一点温度。
然后就把嘴巴张到最大,凶勐的咬了下去,嘴角位置有一串油脂飞溅出去,张小义一把捞住,这可是包子的精华,万万损失不得。
老大一块包子咬进嘴里,张小义就迅速的闭上了嘴巴,不想让一点香气漏掉,此时,包子在嘴里迸发出来的各种混合滋味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。
嚼两下把包子送进肚子里,他就迫不及待的将粘在手上的汤汁一并吸进嘴巴里。
然后就把目光放在剩下的半个包子上,他没有急着往嘴巴里送,而是继续挖了一勺辣子蒜醋水灌进包子,这样吃包子对他来说无比重要,是一种信仰。
张小义看起来吃的一板一眼的,实际上,他的速度一点都不慢,二十个包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,而他被风雪侵蚀了一上午的身子却正在回暖。
从笼屉上扯下指甲盖一小片粘在上面的包子皮送嘴里,张小义就遗憾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鸡蛋汤碗,他觉得自己刚才吃的还是有些快,喝汤的时候速度也有一些快,以至于没有好好地品尝到包子跟鸡蛋汤的滋味。
抬起袖子擦试一下被辣子油浸染的嘴唇,张小义用舌头清扫着口腔里残余的肉渣,端着硕大的笼屉交给了卖包子的府兵。
就在向外走的时候高墙另一边的学堂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。
“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!
三岁贯女,莫我肯顾。逝将去女,适彼乐土。乐土乐土,爰得我所。
硕鼠硕鼠,无食我麦!
三岁贯女,莫我肯德。逝将去女,适彼乐国。乐国乐国,爰得我直……”
张小义打了一个悠长的饱嗝,满意的抚摸着鼓鼓的肚皮,自言自语的道:“我食我黍,天王老子来了都是这个道理。”